我们终于和邓丽君歌里的爱情不告而别

01-02 生活常识 投稿:永远 forever
我们终于和邓丽君歌里的爱情不告而别


01


65年前的今天,伴随着响亮的哭声,一个女孩在台湾省出生。


她是这个家庭出生的第四个孩子,也是唯一的女儿。父亲是黄埔军校的学员,后为河北省军团少尉,1948年撤至台湾。


父亲是个音乐爱好者,学京戏、组“康乐队”演出赚钱。小姑娘继承了他的音乐天赋,10岁就得了“中华电台”全台黄梅调歌唱比赛第一名。


这是她的第一个第一名,而后,“华人第一”几乎成了她的标签。



20世纪80年代初期,她受邀于林肯中心、洛杉矶音乐中心等地举行演唱会。


她是第一个举行巡回演唱的华人歌手,获得华人音乐奖项、国际奖项不胜累举。


她就是邓丽君。


现在的年轻人,很难想象当年邓丽君在华人世界特别是中国大陆掀起的风潮。


她是一代人偷偷摸摸听的“靡靡之音”、是暗里传播的资 本主义小情小调;


她也是刚刚开放的大陆最先引进的声音,是舞厅里、广场上循环播放的歌曲,是小伙子们写情诗表白的素材。



不会再有一个歌手,像她的代表意义那样复杂了。


一些年代,她就是禁忌的代言词,听她比今天听嘻哈、听摇滚要大胆叛逆;


一些年代,她的歌声走入千万家,比凤凰传奇更有群众基础。


然后在我们的时代,她悄悄过时了。


02


日本2011年发布的“日本女性卡拉OK爱唱的女歌手”统计报告里,邓丽君在60岁以上女性中受欢迎度位列第一。


在中国如果做个类似的调查,50岁以上的阿姨,恐怕也会把邓丽君列在喜欢歌手的前几名。


但是今天的年轻人,应该没有几个人还在听邓丽君了。其实不只是她,那些邓丽君式的“甜嗓”,如今都不太流行了。


现在的歌坛,流行飙高音,烟酒嗓,唱RAP。哪怕唱情歌,要么撕心裂肺,要么心淡如水。


哪里还会有那种直白的甜。


傻傻地问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”,答案像一首情诗:“月亮代表我的心”。


胡思乱想“如果没有遇见你,我将会是在哪里”,又热烈表白“任时光匆匆流去,我只在乎你”。


爱是“一见你就笑”,是“心甘情愿沾染你的气息”,是“忘不了离别的滋味,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恼”,是“但愿那海风再起,恰似你的温柔”。


在她的歌里,你似乎能看到那样一个女人。


对爱情充满了向往和信任,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,不曾被世界伤害过的勇气。


她的歌声描绘的爱情,今天的人看来,真像童话一样虚幻不真实。


相比之下,我们似乎更能接受那些表达爱情的遗憾、错过、虚伪甚至敌对的歌。


其实这没什么奇怪。


一部分的现代人不再相信爱情,他们或将爱情埋葬在婚姻里,或将爱情埋葬在陌陌里。


另一部分现代人则没有时间去考虑爱情,或者困在房子车子等等今日之苟且,或是投入在创业上市等等理想之远方。


即便在爱情中的人,也不会像邓丽君歌里唱的那样全情投入了。成年人的标志之一,就是可以得体地处理爱情。


高效率地追求表白,彬彬有礼的分手离开,做个绅士,说散就散,谁都不该为爱情丢了体面。


03


在某种意义上,告别邓丽君并不是一件坏事。爱情不再是也不应该是音乐的唯一主流。


2017年的金曲奖,5首年度最佳歌曲的提名,至少有3首以上不是在讲爱情。


胡德夫《撕裂》,唱的是和自我的决裂:“撕裂我吧,撕裂我难堪的过去, 撕裂我吧,撕裂我沉没的现在”;


张韶涵《不害怕》,唱的是梦想,“有个明天正在等我抵达”;


至于赵雷《成都》,可能让每个在现实中挣扎着的人,想到心向往之身不能至的地方。


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,迷茫着,奔跑着,怀念着,挣扎着。每个人都在和不完美的自己斗争。身上的担子已经如此之重,又有多少绝对的付出和信任可以交付爱情。


怎么能奋不顾身地告白:我把一切给了你,希望你要珍惜。


相反我们最擅长的是再见: 我爱你不后悔,也尊重故事结尾。


所以偶尔,我还是会偶尔怀念邓丽君式的情歌,那些直白的歌词,那种傻乎乎的爱。


在她甜美歌声里,旧时光幻化成带着柔和滤镜的慢镜头。那样的不慌不忙地爱着,唱着,过生活。



在电影《甜蜜蜜》的最后,李翘怔怔看着商场电视里播放邓丽君辞世的新闻,小军从他身后经过,而后又缓缓退回来,看着电视。


在异乡的街头,两个走过千山万水,灵魂千疮百孔的人再次相遇。


邓丽君的《甜蜜蜜》轻轻响起,抚慰着被命运残酷无情戏弄的人们。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,那样的幸福,对爱充满期待、一往直前,像从来没有遭遇过背叛,从来不曾遭受过伤害。


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们竟然和这样的爱情不告而别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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